唇边咳了声,手指绷紧:“这是在青楼,外面是人是鬼都不知道,你怎么敢在这种地方沐浴?”

明华裳认真解释道:“我洗澡前检查过,房里没有小洞。而且我洗的时候用屏风在浴桶外围了一圈,将衣服、床单都挂在上面,我自己试过,完全看不到才脱衣服的。”

明华裳很认真地向明华章证明,她洗澡前是深思熟虑过的,明华章听着却更尴尬了。

脱衣服这类细节,倒也不必描述的这么细致,明华章猛然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屏风,他脑海里仿佛都勾勒出她围屏沐浴的情形。

明华裳一直没开窗,水汽氤氲在屋里,空气中细细浮着一股温润幽香。明华章僵硬地将视线移开,他注意到圆凳上堆着一叠衣服,梳妆台前放着柄木梳,齿痕间还勾着几根头发,床上的被褥浅浅压出来一道折痕,包厢里空间明明不算小,却处处都是她的痕迹。

明华章再一次在心中默念他们是兄妹,她听到他的无理要求后二话不说和他走,毫无保留地信任着自己的兄长,他不能辜负这份信任。

明华章默念了三遍,觉得内心平静下来了,说:“你折腾了一整天,身体该撑不住了,快睡吧。”

明华裳这一天十分充实,早晨她还在终南山腹地里跑步射箭,中午骑马出山,下午在长安城和暗探接头,之后又马不停蹄来天香楼点花魁、问话、查案。折腾到现在,她确实早就累了。

但明华裳犹豫:“二兄,今夜不是要守株待兔吗?”

“我盯着就行,你安心睡觉。”

“那怎么能行?”明华裳矢口否决,“我陪你。”

“不用。”明华章看到她不断滴水的发梢,低低叹了声。他从旁边取了块干净的棉布,按着她坐在梳妆台前,轻轻为她擦头发:“你的用途从来都不在武力,盯梢这种活用不着你。你好好睡觉,养精蓄锐,明日才有足够的精力找凶手。如果今夜抓不到凶手,明日就要想办法进现场了,到时有你动脑的时候。”

明华裳心情慢慢安稳下来,说:“那我陪你守半夜,你也忙了一天了,不能什么事都堆到你身上。”

“不用,我不累。”

“二兄也是血肉之躯,怎么会不累?”明华裳说,“我明面上是江陵的婢女,明日有机会偷懒补觉,你却不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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